南村鸟

抱住秋风吧唧一口

烟花易冷(狄仁白×鬼侧妃)(短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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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易冷》

文/南村鸟

01

「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梦偏冷,辗转一生,情债又几本。如你默认,生死枯等,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轮。」

 

撒太子登了基,蓉宫女被留在南国,成了这个国家的皇后。

 

鬼侧妃在新皇登基的那天,被废弃。鬼府一夜之间被抄,凭着大赦天下这个所谓恩赐,举家才保了命,只作贬为庶民这个惩戒,永生永世不得入南国。

 

一夜间,撒太子不再是撒太子,蓉宫女不再是蓉宫女,鬼妃也不再是鬼妃。

 

连侧都不是的那种。

 

新皇登基那天正好也是新皇和新后大婚,举国都换了新红,庆祝这个国家的新生。

 

那天下了雨,鬼侧妃站在鬼府荒弃的门前,静静地望着被丢在地上的牌匾。没有什么难堪愤恨的情绪,她只是感叹,原来繁荣和落魄只在那人一语之间。

 

原来,自己,除掉鬼府这个背景,就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不是东宫的妃子,不是鬼府的小姐,她只是被丢弃在大雨中,一颗犹如糟糠的棋子。

 

在意识模糊前的那一刻,她记得,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环抱。那人撑着一把油纸伞,遮住了她大雨滂沱的天空,天蓝色的衣袍上好似沾染了春秋的沁凉气息,丝丝扣扣将她环绕。

 

她想,别挣扎了,就这样吧,就这样睡下吧。

 

能死去最好。

 

02

「浮图塔,断了几层,断了谁的魂。痛直奔,一盏残灯,倾塌的山门。容我再等,历史转身,等酒香醇,等你弹一曲古筝。」

 

在去往木兰的马车上,白侠客安置好昏睡的鬼侧妃,就自己挪在车窗边打坐,闭眼听一纸外稀稀落落的雨声,静心思悔自己到底为什么要一时冲动揽了鬼家这一大麻烦。

 

本来他负责的那起公主被杀案是了结了的,凶手是撒太子,不过由于凶手的身份特殊,而死去的人又不是真公主,所以撒太子威胁了他,让他草草只当这是宫闱中无声死去一个无名宫女,什么大案什么两国交邦通通莫算。

 

他应了声好,撒太子自然欢喜,当晚就摆了宴,说是酬谢他这一番辛劳。

 

他在宴上恹恹,无聊地看着台下的歌舞升平,一转头瞥见偏座里举着金杯眯眼看宴的鬼侧妃,她嘴角挂着笑,明明没有做什么,却无端让人心里密密麻麻生出许多绝望的感觉来。

 

席散了之后,他在归途中于偌大的东宫里迷了路,弯弯绕绕,竟走到了一座宫殿前。暗夜静谧,花香四起,他将心放下,想着说算了,就当最后再在这金碧辉煌的宫楼里赏赏眼好了。

 

可是没走几步,他就看见了在殿门前瘫坐的鬼侧妃。

 

周围太安静,连一个下人都没有,整座宫殿的灯火通明,有风吹来,晃荡了几盏烛火。在殿前的那个人,仿佛没有知觉,就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白侠客怕她出什么事,就上前问了。

 

“鬼侧妃?你怎么了吗?怎么坐地上了?”

 

鬼侧妃根本没理他,还是保持着她的姿势,眼睛努力睁大着,像忍住什么酸楚,可是无果,那眼泪还是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走近了,他才看清,鬼侧妃早把下午那身华贵的橘色衣袍换成艳红合身的衣裙,仔细一看,红衣的款式和喜服倒有些相似。她的头发散了下来,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身后,缠发的金钗玉珠落了一地,衣裙上还有些桃花的枝桠。满地的凄凉配上她脸上被哭花的桃花妆,他猜着,大概太子又对她说了什么绝情狠心的话。

 

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皇家恩怨更多,他实在不想再招惹麻烦,问过一句不得答复后,他作罢,抬步将走。

 

忽而,衣裾被拉住,他去看,只见那人空洞着一副神情,攥着最后的一点尊严,软弱无助地恳求他。

 

“带我走,好不好?”

 

那句不好在将出口的时候被阻隔了,他看见,那人通红着一双眼,一手抓着地上几株零散的桃花,一手捧着那些金银珠宝,高举着献给他,一滴眼泪伴着月夜的蝉鸣滴落,生生扼住他的喉咙。

 

那是他经年往来,再不能忘的人间绝色。

 

“求你。”

 

03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狄仁白去求撒太子废了鬼侧妃时,撒太子抬高了眼,冷冷地睥睨他,犹如看一只蝼蚁:“白侠客,你是不是逾矩了?”

    抬步走了两步,那个即将登上高位的尊贵人家突然回头打量了眼还跪伏在地上的白侠客,良久,佯装忍痛割了大爱般,很为难地对他说:“其实也可以,只是你需要帮我办一件事。”

    雨声太轰隆,遥远的天边骤然裂了刺眼的天痕,白侠客抬头看他,慢慢奉了自己的刀刃。

    他带鬼侧妃的那天,鬼父来看望他。鬼父好像早早预知什么,在分家时就托了狄仁白将鬼侧妃远远的带离,有多远走多远,不要和鬼家的人联系。他心里模模糊糊知道个大概,抱着怀里的人,他郑重点了头,再不肯受谁那一礼。

 

那是故事真正的开始。

 

04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缘分落地生根是,我们。」

白侠客和鬼侧妃在木兰国的一个小城里落了脚,他盘了一个店,收拾做了客栈,给鬼侧妃当了老板。

 

安顿好的那天晚上,狄仁白提了包裹要走,鬼侧妃站在门前扶着门框愣愣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回头,撞见了她懵懵懂懂的眼神,鬼使神差般又跨了回去。

    于是,自那日起,那座北城东郊里,就多了一座留兰栈楼,老板是一个右眼下点着泪痣的蓝衣年轻人,老板娘是一个年方十八,爱舞刀弄枪的白光少女。

 

白侠客在给鬼侧妃购置日常用件的时候,顺带把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通通买了,递给她时,果真,赚了灿烂耀目的一日阳光。

    日子过很快,白侠客歇了浪迹天涯的行程,安心在北城里安了家。他给鬼侧妃买了烟火人爱吃的糖葫芦,帮她把阁楼檐前挂满了金黄的暖灯,鬼侧妃不同寻常女儿家爱打扮,像女儿家用的东西她笼统没有几件,白侠客托了热心的赵婆在商铺里给她添了新式的胭脂水粉和花样多的衣装。

    不消多久,鬼侧妃没了日前的萎靡沉重,总算重拾了她不知险恶的烂漫天真。

    她总爱缠着他干很多匪夷所思的事,东郊家有个人养了很多鸡畜,她哪天望见了,就叫他追赶着去拔它们尾部那几根颜色斑斓的鸡毛。哪日谁家的狗对她叫喊得凶了些,她就叫他把狗的日粮端得远远的,自己叉着腰,在它不能及的地方凶神恶煞地教训。

    这般才与精灵烂漫的她匹配,少了红墙黄瓦的禁锢,这才像她,这才是她该有的样子。

 

白侠客看着眼前那个背着手在青石板上跳格子的人,微微笑了,终于完全放任自己将她那样无法无天地纵容下去。

 

如此想来,从撒太子手上求来她,是不亏的。

 

05

「听青春,迎来笑声,羡煞许多人。那史册,温柔不肯,下笔都太狠。烟花易冷,人事易分,而你在问,我是否还认真。」

 

六月的北城,暑气还没能完全笼罩。今儿个,白侠客和鬼侧妃趁着店里没什么客人,特地偷了个闲出街瞎逛。临江的岸边生有大片玉白的栀子花,盛开的香气晃晃悠悠蔓了整条街,到闹时,各家的饭香又盖了过来,将花香遮了大半。

 

鬼侧妃拉白侠客在一家面摊坐下,点了两碗阳春面。她爱吃辣,跟老板要了半勺辣椒碎末,倒了大半给一点都不会吃辣的白侠客,看他吃得面红耳赤,止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白侠客呛到直不起腰,抬眼去看她时,正撞见她支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他吃食,一个不慎,呛得更厉害。鬼侧妃倒了杯白水给他,一点做错事的觉悟都没有。

 

她喜欢做闹剧逗他,也喜欢为难他,他明明知道她的意图,可是他从不会拒绝从不会反抗。她喜欢恃宠而骄,那他就做让她能仗恃的依靠。

 

他也不知道他怎么了。

 

有卖花的小女孩经过他们这张桌子,送了两朵栀子花给他们。鬼侧妃捏着那两朵花,将它们放在自己的脸上,很认真地问他:“我和这花哪个比较好看?”

 

正在喝汤的白侠客再一次呛到了,好一会儿,鬼侧妃早就转了注意,他才鼓了勇气,小小地说了句:“你好看。”

 

原话该是,你最好看,阳春白雪都不能相及分毫的好看。

 

回去的时候,天微微有些变了,鬼侧妃在眉苏桥尾等白侠客买伞回来。有小孩还在顽皮,她指着燕子低飞,警告他们快快家去避雨。人散后,大雨将至的凉风吹得她在人间独自萧条,她蹲在地上,仰头望着神灵。

 

桥上有人撑着烟雨人家的油纸伞朝她走来,通身气派染着伞骨好似都带了风流。她静静看着那人从大片烟雾渲染的朦胧仙境中走来,不知为何,她想着,能这样老死在这座旧城里,也是件极好极好的事情。

 

鬼侧妃站起身一步一步迎了上去,第一次,她挽住了那只天蓝色的衣袖。

 

雨终于还是下了,淅淅沥沥打着杨柳,沾湿了北城大地。

 

那时她还很天真,以为这样,就能轻巧挽住她的一生。

 

06

「千年后,累世情深,还有谁再等。而青史,岂能不真,魏书洛阳城。如你在跟,前世过门,跟着红尘,跟随我,浪迹一生。」

 

转眼到了冬天,留兰楼的生意不算特别好,打尖住店都是寥寥,只是勉强够店面度日而已。

    鬼侧妃近来学了女红,心血来潮要给白侠客绣个香囊,临到收尾,只差放些安神香进去,她掂量着家里那些残香都不太新,香味疗效总是差些。一时起了念头,披了件毛裘大衣就迎着寒风出了门,只跟店里的小二草草打了个招呼。

    冬日的天也变得很快,一炷香的功夫,外面就下了白雪,鬼侧妃被困在医馆里,抱着包香料,停在屋檐下等雪停。雪很大,压得路边的枝丫都低低地垂下,她伸手接了些,等稍微有点分量了,一口含在嘴里,冰冷的雪水流窜进胃里,刺激了她最近有些混沌的神经。

    她已经很久没有再想起南国的事了,那个曾经是她夫君的人,她也很少再念及。其实说到底,她对撒太子在关于男女情爱方面是没有什么纠葛的,她会嫁给他,不过是因为家族要求,又想着反正青梅竹马,两人胡乱这样下去,一生也就过去了,较之生人是比较好些。

    只可惜,她没有求那人给她恩爱白头,那人太吝啬,连个安稳都不肯施舍,那些年少幼子互剪窗花的旧情谊终是旧了,不算什么。

    避了半日也不见雪势有消停的迹象,鬼侧妃没了耐心,直接扔了顾忌,独行在大雪中。

    慢慢悠悠地踏步,她又走到了眉苏桥那里。走上桥中,她凭栏远眺了下,万家灯火通明,比之那繁华遥远的南国帝都,这才是人间。

    “你为何不带伞?”有人行到她身边,语气带有呵斥,动作比言语更体贴,大半的伞面倾到她这边。

    鬼侧妃皱了鼻子,抱住来人的腰身摇了摇,想要拿撒娇躲过他的训斥:“白白,为什么我印象里你找我的时候总是带着伞?你是白娘子吗?”

    他笑了,替她掸落发上的雪花:“我是白娘子,你是什么?鬼许仙吗?”

    语毕,余光扫到这桥,又悠悠补充了句:“也刚好,这里状似西湖断桥。”

    “那我要唤你一声娘子吗?”她拉开和他的距离,远了几步,装作戏文里说的久别重逢那般,飞扑到他怀里。她用的力气很大,扑得他身形都有些不稳,鬼侧妃仰起头看着他,脆生生地叫他:“娘子~”

    白侠客似乎连心神都被晃荡了,眉眼愈发温和,仿佛要将人溺毙。他低头凑近了她,笑意绵长,他把伞低低地放下,遮住了冬日仅存的春光暖意。

    “娘子。”

    ——你愿不愿做我的娘子?

    ——临江的栀子花开了吗?

    ——没有,要到来年夏日,花期才来。

    ——嗯,那就等到明年花开吧,六月时,你提着西郊傅叔做的走马灯来娶我。

    ——好。

 

07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白侠客走了,去了南国。他告诉鬼侧妃,当年撒太子同意让他带她离开的条件,是要他在他需要之时,协助他攻打湖国。

    鬼侧妃去山上的伽蓝寺为他求了平安符,一步一叩首。她平日不信佛,可是她那天还是拿着十成十的诚心去求了一符,此后荤腥再不沾,算是真正的吃斋念佛起来。

    白侠客在走的那天,给鬼侧妃买了个糖罐,哄骗她在蜜糖吃完的时候他就回来了。抽抽噎噎的鬼侧妃抱紧了那个罐子,一边哭一边还不忘拿根筷子沾糖放到嘴里试了下甜不甜。

    店里的小二安慰她:“老板娘,白爷一定会平安回来的,他的武艺那样好,没有人能伤到他。你且安心等着白爷归来,到时携了大将功名荣归,带你去京都享福,你们一起白头偕老,子孙满堂!”

     借了吉言,鬼侧妃开始抱着糖罐坐在店门前,守着进城的身影一个一个的张望。想着白侠客说的话,她蘸糖的速度不由得快了很多,可是那个糖罐空了,她除了等来捎信的一句战事吃紧,就再没有其他。

    于是她又添了糖,周而复始地守着家门等他回来。

    在吃到第四罐的时候,终于来了消息,随着胜仗的宣告,南国还差人送来了一具尸体。

    鬼侧妃抱着鲜血淋漓的白侠客,第一次,哭得缓不过气来。她扑伏在他身上,摇晃他,要他醒来稍稍望她一眼,可是那人什么都听不见,浑身冰冷。

 

她诚心诚意求来的平安符被他攥在手里,那个香囊被利刃刺过,里面的药草早就漏了出来。

    她求的平安,没能保住他的平安,她图的安神,此时让他永远入了沉眠。

    小二在一旁咋舌,不曾想有一日老天把他的一句恩爱到老,变成了一个人的白头荒草。此后,这家留兰,再不会有一个爱穿蓝衣的烟纸少年,敛涟着右眼下的那颗泪痣,扇着写有诗句的折扇,低头温言细语地同那个爱舞刀剑的鬼家女儿说话。

    夜晚,有一个身穿布衣的病弱公子到来,那时,鬼侧妃还维持着环抱白侠客尸体的姿势,一整天一动不动,那个神态太骇人,周围都没有人敢上前劝阻,此刻似乎来了客,小二本想打发着说关门,可是那人摆摆手,走近了鬼侧妃。

他带来了一个消息。

 

“南、湖两国交战,撒太子以通敌叛国为名,将鬼府一百三十二口人通通诛杀,尸体扔在荒郊野外,我接到消息赶到的时候,你的家人们……已经被野兽……吃得尸骨无存……”

 

鬼侧妃静静听着没说话,抱着白侠客的手在抖,良久过后,她冷静了神情,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他:“炅谋士,我知道你有足够的才智也有滔天的野心,如今这样落魄也是现世压制着你。你想翻身,我可以帮你。我给你富可敌国的财富,你只需要帮我做两件事便可。”

 

“第一,灭了南国。第二,南国的皇帝,不管是苟且投诚还是英勇殉国,你都帮我杀了他,将他的身子切成碎末,通通喂狗。”

 

那是她父亲在临别时交给她的鬼府这么多年积攒的所有财富,原本想着交给她保命,现在她用来颠覆这浩浩天下。

 

于是,那一年,除掉前季南、湖两国的交战,南国和木兰国也都交了锋。南国因为刚打过仗,即使赢了也损失惨重,在元气尚未恢复的情况下,被之前一直看不起的木兰国奇袭。

 

一败,覆国。

 

08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缘分落地生根是,我们。」

 

破城那天,鬼侧妃将鬼家一百三十二口人和白侠客的牌位一个个放在城墙上,她跟着冷眼,看着城下的撒太子负隅顽抗。


    她抢过一旁人的弓箭,对准了撒太子持剑的右手射去,一时间,万箭齐发,楼下那个还固执穿着金衣绿碧的人,终是被穿了心,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地看着楼上穿着白色丧衣的鬼侧妃。
    
    他到死,都未曾向她讨饶一句。

    对她做的一切,他有时会有些许不忍,可是没有过后悔。那是他的宏图伟业,他所做的,都是向着锦绣,男男女女的情情爱爱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当然,他赢得起,也输得起,现今这样境况,是他成了败寇的罚。

    他毫无怨言,也了无遗憾。

    后来,炅谋士成了木兰国的王,他将北城送给了鬼侧妃。

    那时,北城的城民早因战乱纷纷逃命去了,鬼侧妃回到那去的时候,北城已荒。

    她将她的家人、将她的白侠客葬在了留兰客栈对面的山上,每日一空,她便久坐,远远望着那边,不知想些什么。

    回到留兰的那天,她将栀子花种满了大院,她细心照顾着它们,等着来年的盛开。

 

 那天起,北城里,再没有一个叫鬼侧妃的女人,只有一个留兰的白夫人,她不爱笑,不爱说话,不爱热闹,每日最常做的事就是坐在书桌前,一笔一笔临摹谁生前留下的那一幅字。

 

那是一首诗。


「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相看两不厌,唯有敬亭山。」


 再后来的后来,听说白夫人上山放火烧了香火兴旺的伽蓝寺,她在那场大火中走来,通红了眼睛,那神情,多深痛。

    她举着烈焰熊熊的火把,冰冷着面容,对金殿里端坐的高佛嘲讽。

   “神佛欺世!”

09

   「伽蓝寺听雨声,盼永恒。」

 

    留兰客栈请了个说书先生来说书,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只讲那个西湖白蛇传的故事,每次讲也都讲到临尾就歇了。

    有小孩常爱过去听书,听到后来,连他们都信了。

    哦,原来白娘娘被法海抓去了雷峰塔后,和许官人永生永世再没见过面。

    白蛇传是个悲尾的故事啊。

    白夫人坐在窗边,遥遥望着远方,有吃着糖葫芦的孩童过来问她:“白夫人,你在看什么?”

    她笑了笑,摸摸他们的耳朵。

    “我在望着我的白娘子。”

    她这时二十二岁了,活到六十暮年时,她终于阖了眼。

    从二十二岁到六十岁,这么多年的时间里,她再没爱过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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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写了篇虐文‵(*∩_∩*)′大家不要怪我,只是最近听虐虐的歌比较多,一边听一边写出来的就是这样了😅

不知不觉粉丝数就破五了,里面大部分都是魄魄,虽然我知道大家并不是说单纯是因为喜欢我喜欢我的文才关注我,而是因为我文中写的鬼白明侦😑不过没关系嘛,毕竟你们也是因为我写的明侦还衬心意所以才喜欢的嘛,还是谢谢了😘

有个小小的野心,就是希望有一天,当大家看到作者注明叫南村鸟的时候,就有那个兴趣点进来一看究竟,观前感觉得那篇文应该还不错,这是一种信任,我有野心想得到它,也正为此而努力,感谢各位的监督与赏脸😳

最后表个白,爱你们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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