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村鸟

抱住秋风吧唧一口

杯中鱼(明侦全员)(办案类)(主鬼白)09

平行世界,与真人无关

《杯中鱼》

文/南村鸟

九、杀死初恋(1)

 

 

一日清晨,夏季早上是凉爽的,侦探社里几个人都没有贪觉的习惯,于日初七点多的时刻就全部起了床。近来撒老师看视频学了点太极,拉来何老师一起在院里推搡,鬼鬼提着她的骷髅玩具在地上练习走路,不远处的白敬亭拿着个花洒背手浇院里的花草,而王鸥则在厨房里准备早餐,一日各做各事,也算开了端。

 

槐树旁边有株小苗,茎叶不甚繁盛。原个把星期前,无聊的薛之谦在警局里面啃西瓜,拿吐出的几颗西瓜籽诓同去警局串门的鬼鬼,说把籽种在他们社院里,不用多久,就能长出很多西瓜来。

    鬼鬼轻而易举地就被骗了,跟他身后捡了好多籽,兴哒哒就冲回来埋在土里。他们几人跟她科普了很多知识,说这样是种不活的,可她对新朋友的话深信不疑,死活不听他们的劝告。过了几天那籽居然真的长出了个苗头,她瞥他们的眼神就更加意味不明了。

    她叫来大张伟薛之谦两个人一起过来缠篱笆,承诺说等以后长了瓜出来的时候会分他们很多,他们两个本就对此不抱希望,就是为了不扫人小姑娘的兴,也做了期待的样子来一起瞎闹。


    在鸥第一次走到走廊前看时,一切还是正常的,但在她第二次看时,那眉头就不由自主皱到了一起。

    一个篱笆,你漆成白色很正常,你要是喜好特殊非要漆成彩色也……不是不行,但真的有必要三个人三种风格吗……

    左边的鬼鬼画了粉粉嫩嫩的花,时不时还落个她个人标志的那个鬼怪吐舌的图案。右边的大张伟坚持他的朋克风格,什么夸张来什么。中间的薛之谦本来还是很正经地干着正经事的,后来看了两边的人,莫名觉得自己弱了下去,一时不服,也就拿起画笔一起同流合污了。

    看着自己画的那个抽象派的大圣,他点点头觉得很满意,临了还趴在地上在最下角署下自己高大上的英文名。

    鬼鬼看他和大张伟都这样,也学着趴在土地上,她觉得没什么,可是身后的王鸥看了,实在痛心疾首。

    她转过头跟客厅里的其他三个人说:“怎么办?我感觉警察局那两个神经病把我们小鬼彻底带跑偏了……”

    白敬亭好奇画风能清奇成什么样,走近一看,顿时感觉自己受到了重击。

    那三个人尤其统一,都是不顾忌地直接坐在院里的草地上,盘着腿,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地摇晃。鬼鬼半扎的丸子头上被插了两支刚折的还带着叶子的树枝,因为枝叶实在太茂盛,白敬亭都怀疑大张伟和薛之谦两个是在她头上种了棵树。

 

    白敬亭捂住嘴,觉得他们辛辛苦苦养大的团宠可爱多硬生生被拐偏成了真正的傻脏傻,一时不由得感觉自己的眼睛有点辣。

   

    摇头晃脑了一阵,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骂了一句。

 

    “mdzz!”

    撒老师就淡定多了,直接给了定论:“嗯,一看就知道三个是同家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你们看好他们,不要让他们出去乱咬人,注意呀。”

 

    三个人这样的精心照料持续没两天就坚持不下来了,这不,这会子小苗都要蔫了,也没见鬼鬼有什么着急的,还是照常摆弄着她的骷髅玩得不亦乐乎。


    白敬亭走上去给西瓜苗浇了浇水,蹲下身仔细地清掉掉下的树叶,防止它们压弯了茎苗的脊骨。不知道鬼鬼做的那个蓝图里究竟画给了这几颗西瓜籽多大的能耐,篱笆做得特别大,还画得乱七八糟,放在这院子里显得格格不入。

    他偷偷摸了摸上面的小鬼图案,觉得实在神奇,怎么就这寥寥几笔画出来的一个卡通竟能和她感觉这样相像,仿佛她也赠予了它一个快乐的灵魂。

 

很可爱呢~

    “你们几个,赶紧过来吃早餐了!”王鸥在屋里就近打开了一方窗户,冲院里几个高声喊了句。

    “来了!”几个人一听招呼立马就放下手上的事直接就往屋里去了。

 

    他们尽管性格各异,但对吃的,他们保持着相同的态度。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啊!

    电话响起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当时社里几个人正围在电脑前和另一边的蔡康永视频通话。蔡先生是一名专职写悬疑探案的作家,因为和何老师在一次聚会上认识后成了好友,他写文遇到瓶颈时经常会和何老师社里的侦探们讨论,一些案件的缜密性合理性,有时候他也需要讨教。

    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白敬亭接起,听了两句,顺手拿了桌上的记录板洋洋洒洒记了起来,表情没什么慌乱,很是习以为常。他看了看角落的座钟,随意说了个时间:“好的,现在是晚上七点二十三分,我们会在八点前赶过去,你那边麻烦帮忙保护下现场,不要让闲杂人等靠近。”

    挂了电话,他从书架上抽了本新的事件簿出来,端坐在桌前,一边记录一边告清他们几个情况:“2017年7月3日19:20分,侦探俱乐部接到报案。b市中心凯皇酒店发生一起命案,死者是一名女性,是当天酒店七楼婚宴的女主角。当天婚宴结束后,她同新郎和一帮好友在一间总统套房里聚会,期间被杀害,杀人方式初步判断为割腕。”

    “哇,凯皇啊,七星级,看来这次是大人物啊。”撒老师端着个杯子淡定地调侃了句。

    “嗯,京中权贵。”白敬亭想起电话那头人的提醒,对他们交代:“这次他们不想把事情闹大,我们不要跟警察那边提起,他们说了,等我们找出凶手,他们自会押着他去投案,我们这次就自己搞定吧。张法医那边看看能不能通个气,我们应该需要他的帮忙。”

    “可以叫小鬼去闹他,他拿鬼鬼最没有办法了,估计不用几句就搞定了。”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鬼鬼对这种事一向热衷,一听使唤就满口地应承了下来。

 

“那你一个人过去找他没问题吗?”何老师对她有点担心,她的车技,不知道该说是她的不幸还是路人的不幸啊。

 

    鬼鬼正要开口,白敬亭就出了主意:“你不用过去,就打个电话告诉他,我们这有大事要跟他说下,他这人顶靠谱,绝对电话还没挂就自己滋溜过来了。到时候你再跟着他车过去,方便。”

 

  “我就说小白学坏了吧,左一个撒贝宁右一个大张伟老是教他些有的没的,你们瞧瞧,这还是当年那个单纯耿直的白敬亭吗?”何老师用十分痛心的语气谈起白敬亭的堕落,表情贼用力贼夸张。

 

  “这回真跟我没关系,他那一肚子坏水全是大张伟倒给他的,别乱污蔑我!”撒老师急于撇清关系,现在他仿佛成了坏蜀黍代表,谁学坏了都是他带的,他觉得很无语。

    白敬亭见他们有要持久性斗嘴的架势,不由得微笑,问他们:“各位,死人了喂,做侦探有个侦探样好吗?现在我们一起出发好吗?”

    何撒鬼鸥:“……好的。”

    晚上八点,他们几个准时到了凯皇,酒店经理早早在楼下等待,一看到他们的车,立马毕恭毕敬地迎他们上去。

    今天的婚宴设在七楼的南北两厅,穿过过道往里走去,有几间总统套房。领路的人粗略介绍了下位置情况,就直接带他们去案发的那个房间了。

    一进门就看见一个中年男子靠在门口的墙上,沉痛着神情不停打着电话。沙发上坐着一个不断哭泣的妇女和一个轻声安慰她的英俊男人,旁边还有几个站得参差的年轻人。

    经过了解,死者名叫夏晴天,中年男子是她的父亲,沙发上坐着的是她的继母和同父异母的哥哥炎亚纶,她是炎父年轻时露水一夜的杰作,算起来是私生。今晚上和夏晴天一起聚会的有她的新郎魏大勋,伴娘孙怡,伴郎魏晨、董力和孙坚,他们几个是同校同班的同学。

    夏晴天是他们学校的校花,家里富裕性格也很好,是所有男生的心仪对象,当然,现在在场的几个男人也都曾追求过她。

    几个人都是同阶级的少爷小姐,何老师他们一边听人说现场情况,一边暗自打量着这几个人。

    新郎魏大勋红着眼站在角落,他身旁的气压极低,像沉在巨大的悲伤中不能自拔。凭感觉看的话他的性格憨厚,虽不太聪明但为人应该老实。

    叫魏晨的男人英俊有礼,谈吐教养不是一般,俨然一个翩翩佳公子,靠在墙边,连个低头都魅力无边。

    董力看起来寡言得多,不过一笑起来那些少年气就上了来,没两句话的功夫,多少强装的冷漠硬气都统统崩坏。

    最边缘的孙坚倒像个真正的纨绔子弟,虽然死了人,可他没有什么正经的神色,就是无聊地摆弄这周边零零碎碎的小物件。

 

  “好,大致情况我们了解了,等会我们去看下现场。请各位暂时不要离开这间房间,待会我们会有些事情需要问下各位。”何老师谢过一直跟他们介绍的经理,转而对着在场的几个人礼貌说道。

    “什么叫不要离开这间房间?你是把我们当嫌疑人吗?”其他人还没有发表意见,孙坚倒一下尖锐了神色质问他们,显然他对被禁锢在这间房很是不满。

    “事实上是这样。如果各位与这件事无关,相信你们也是很愿意配合我们尽快为你们洗清嫌疑的,但如果是与这事有关的人,那他确实会不愿配合。没有关系,你们要是不愿意待在这也没事,到时候警察先生应该会自己上门拜访,我们不操心。”何老师还是一样的和颜悦色,不过说出的话字字重锤。

   富贵人家顾忌的可比一般人来得多,谁都不愿和什么凶杀案扯上关系,先不说是不是真凶,就是只作为嫌疑人来参与,都够他们公司股价跌得惨烈了。这也是他们不报警而找侦探社来解决的原因,能尽量动静小地找到真凶就尽量动静小,人死了,生意还是要做的。

    果真,这话一出,在场的谁都没敢有意见,闷着声,彻底歇了气。

    “何侦探,我父亲和母亲经过这一夜,身心俱疲,两个老人家很是伤心,现在夜也渐渐深了,你看可否让他们先回去休息,有需要的时候再请过来?”炎少爷扶着炎太太起身,看着父母这样煎熬也是不忍,遂提了个建议,想着减些父母劳累。

    炎太太按住他的手,脸上的泪痕未干,悲伤的神情看起来真的用肝肠寸断来形容都不为过:“我和你爸爸回去了也不能够舒心啊,今天你妹妹居然在婚宴上死了,这……这让我们……这让我们以后可怎么活啊?”

    呦呵,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有后妈和继女感情这么好的,一时情绪没有控制住,侦探们互相望了对方一眼,表情都有些微妙。

    撒老师往浴室看了一眼大致情况,判断凶手应该不会是两位上了年纪的长辈,他跟何老师示意了一下,同意炎少爷的提议:“两位可以回去休息,有情况我们再通知你们吧,这案子估计得熬很久,你们先回去吧,顾好自己身体要紧,相信你们故去的女儿应该也是不愿看你们这样劳累的。”

    炎少爷要去送他们,在走到门口的时候,撒老师叫住他,问了个问题:“聚会的时候,不知道炎少爷在哪里呢?”

    “我也是在这里的,全程。”

    “好的。”

    看这样子,炎亚纶也是要被留下来了,当即炎太太就变了脸色,连语气都有些不快:“我儿子就不用留下来了吧,他是晴天的哥哥,不会伤害她的!”

    “炎太太,我们没有说他是凶手啊,只是留下协助我们尽快破案而已。”何老师把这话说得诚恳,让人一点都抓不出毛病,他现在只想尽快送走这两尊佛,时间这样给他们一直拖下去,恐怕通宵了都不一定能够歇下。

    “行了,小炎留在这也好,赶紧走吧,不要再耽误侦探时间了,自己清白还怕问个话么?”一直没说话的炎先生最终做了主把炎亚纶留在这,他现在心里也不好过,疼爱的女儿就死在这间房,空气中仿佛都带有她血的味道,他实在受不了。

 

    一直磨蹭到20:57分,无关人员才算真正清完,白敬亭看了下时间,估摸鬼鬼也快到了,这才提醒他们可以开始了。

    何老师最后再扫了众人一眼,他们或神情自若,或如坐针毡,或正襟危坐,或拿红酒懒散把玩,各不相同,也各有各的情绪败露。

    他转过头,没有刻意压住声音:“倒有两个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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