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村鸟

抱住秋风吧唧一口

杯中鱼(明侦全员)(办案类)(主鬼白)10

平行世界,与真人无关

算起来,我也很久没更新文了。这次为了补偿,更了超超超长的哦,哈哈哈,燥起来(ฅ>ω<*ฅ)

《杯中鱼》

文/南村鸟

  十、杀死初恋(2)

 

 

    “从目前的情况来判断,死者似乎是死于失血过多,她手腕上的伤口割得很深,从流血量和面部上的尸斑来看,死亡时间是在19时左右。关于死亡方式,我建议保险起见还是让我把尸体带回实验室检查一下,因为死者死亡方式有另外的可能性,我不排除死者的真正死因是窒息性死亡。”

 

说话的男人和帮手一起把女尸从缸里捞起,妥帖放到地板上。他的手上没有来得及戴手套,只得裸手触摸尸体。仔细看了看尸体上的情况,他的眉头紧锁:“死者身上没有其他的伤痕,死因大概就是我说的那两个。她面色苍白,窒息死亡的话面色不会呈现这样的颜色,不过后来又被割了腕,我并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给她的死亡方式下定论,我需要把尸体带回去解剖。”

 

结束了检查,他手上还带了些水渍,他看了一下,没有任何停顿,十分自然地伸手在撒贝宁衣服上擦了擦,看起来很坦然。

 

撒贝宁愣愣地看他动作,好久才意识过来他在干什么,顿时惨叫了一声猛地甩掉他的外套,人生第一次骂娘:“张若昀你大爷!摸完尸体就往我身上蹭,你是要恶心死我是吗!”

 

“我都不跟你计较你让我休假期间还在工作的事了,你怎么跟我计较一件衣服呢?”张若昀法医微微笑着,看撒贝宁的反应,觉得自己刚被蒙过来的憋屈劲缓过来了。

 

“不关我的事好不好?!鬼鬼诓你的事是小白教的,不是我!”七月请飘个雪,他现在觉得他就是窦娥转世啊,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破事都算在他头上了,他很冤枉啊!

 

白敬亭听到有人cue他,转头看撒贝宁,眨眨眼睛,问:“什么?”

 

张若昀对撒贝宁冷笑了下。

 

撒贝宁懵了,做作地跌坐在地上,失神地喃喃:“完了,我大清亡了,想我狗头侦探居然变成了背锅侠……完了,我大清亡了……”

 

#然而,狗头侦探这个称号也没有多好,谢谢#

 

鬼鬼直接笑趴了,右手一直不停地拍撒贝宁的脸,等他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脸已经肿了。

    王鸥也不想他们太闹,门口的人已经回头望了他们好几次了,说实话,在人家凶杀现场还谈笑风生的,确实是让人不快。

    她率先帮大家拉回思绪:“现在问题是炎家人不想把事情搞大,你把尸体带回去,会惊动警方吧?”

 

场上几个人也在考虑对策,不一会,外面的炎亚纶进了来,思索了一阵,这才缓缓开了口:“我大概可以跟你们那边打个招呼。”

    张若昀对他笑了笑,转过头却尤其不屑,合着不是为了避警察而是为了躲记者啊,打招呼,哎,有钱就是好办事。

    法医走后,他们几个就对现场进行了搜证。死者的尸体刚发现的时候是在浴缸里的,来的时候血已经染红了整个浴缸的水,死者身上那件洁白美丽的婚纱早就红透,把尸体捞起的时候,她的手还在冒着血,伤口割得很深,隐约可见森森白骨。

    浴缸边有一把男士剃须刀,里面的刀片被剥了出来,边沿还有红色的血迹,看来应该就是割腕的工具。浴室物件的摆放没有任何杂乱,案发的时候应该没有发生激烈的身体冲突,不过浴室的空间很大,也很难确保死者生前没有挣扎。

    何老师走到马桶那里,顺手按了抽水,果不其然被堵住了,差人过来通,从里面捞出个塑料浴帽来。

    他摇头:“指纹什么的,是没指望的了。唉,这人也太不讲究了,就地取材居然拿个浴帽来,烦人!”

    洗手台前散落着死者的化妆品,王鸥拿口红出来看看,觉得logo很是眼熟,忍不住诶了一句。鬼鬼被吸引了过来,问怎么了,她仔细端详了一阵,确定了口红的来源:“你还记得吗?前不久我不是跟你说了吗,Azrael瞎搞了一个噱头,说做一种口红,全球每个国家都只销售一支,以后都不会再生产同款,是孤品。我之前抢了那么久都没抢到,原来是在夏晴天这。喏,你看,这支就是!”

 

鬼鬼接过口红看了看,疑惑:“这口红有什么特别的吗,我没看出来啊,这也值得你们抢?”

 

“你闻一下,口红上面带兰花香的,它这款设计得很独特啊,平时闻味道是淡淡的,但是一旦被抹到嘴唇上,这香味就开始变重了,碰到水的时候更明显,清新持久,都可以省掉你香水啦!”

 

  “鸥姐,收收你如狼似虎的目光,这是死者的遗物。”白敬亭适时插进来,朝王鸥打了个响指,提醒她回神。女人总是在这方面有着极高的兴趣,不分场合。

 

“女为悦己者容,你不懂!”

 

“夏小姐懂,待会我叫张若昀把她带回来,你们三个女的再一起探讨探讨?”撒贝宁捏着装浴帽的透明袋子甩得飞起,站在她们面前,把怼人的话说得痞气。

    鸥鬼:“……”

    #谁能告诉我中国什么时候能杀人不犯法,在线等,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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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吧,各位麻烦说下自己的不在场证明,我们这边需要记录一下。”何老师拿着记录板严肃地坐在桌子前,看着前面几人的眼睛闪着光。

    孙坚大概也是意识到了现在不配合侦探是没什么用处的,索性就放弃抵抗,赶着别人开口前自己先招了:“婚宴是下午两点正式开始的,我从婚礼现场赶到酒店的时候是一点三十分左右。一直到五点宴席结束,我都在南厅,结束后我到休息室休息了下,接着就有人通知我,说他们两口子在套房里找我们几个朋友开了派对。之后我就一直和他们在房间里面玩啦,中间停了会电,接着孙怡上厕所的时候就发现晴天死在浴室里了。”

 

“什么时候停的电?大概停了多久?孙小姐又是在什么时间去的厕所呢?死者是一直没出现在你们视线吗?”

    “准确时间我没看,大概也就六点多快七点那时候吧。夏晴天好像在六点半左右就说去上个厕所了,我们几人玩嗨了,没注意她回没回来。”

 

“好。”何老师记下要点,对另外几个人交代:“你们说行动线的时候最好说下时间,这样方便我们对照。”

 

魏大勋看他们没有急着说的样子,就自己接后面说了:“我是和晴天一起到酒店的,婚宴结束后,我和晴天商量了要和他们聚下,然后就叫人在隔壁开了房。17:10分,她到化妆室里换衣服,我在南厅和我父母聊了会天,17:35分时接到她电话,然后我就到化妆室找她了,我们谈了点事情,六点的时候就到703了。六点半时她去上厕所,我们几个还在房间客厅里喝酒,六点五十分就停电了,我出去问经理怎么回事,一直到七点电才来,然后就出事了。”

    “谈事?”炎亚纶倚着沙发,听到这词,不可自抑地低头笑了,他质问的语气不算多激动,只是能够听出他的嘲讽:“妹夫,你们谈事情的时候情绪可真激动啊,听动静,好像友好的谈事过程中还摔了东西吧?”

 

魏大勋的脸一下就白了,苍白的粉饰被拆穿,他僵着,讲不出什么辩解的话。

    撒贝宁盯着他的脸色,追问:“能跟我说下是因为什么争吵吗?”

    未等魏大勋做好准备回答,一旁的董力早就按捺不住先举了手:“我知道我知道!晴天姐知道了大勋哥和小怡姐劈腿的事,她很生气所以才跟大勋哥吵的,当时我和我哥还有亚纶哥都在外面听到了,吵很凶,屋里一直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你哥是?”

    “就魏晨哥啊,他是我们家收养的哥哥。”他兴冲冲地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作介绍,全然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妥。

    墙边的魏晨看了他一眼,表情有一刻闪过不快,只消一秒,他又恢复先前风轻云淡的模样,微笑朝侦探们招手示意了一下。

    “你还记得他们是怎么吵的吗?”

    “还能怎么吵?不就是男的一直说对不起对不起你听我解释,然后女的说啊啊啊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嘛!男男女女的,你说说,还能怎么吵?!”他说这段的时候,还特意分了两个角色声音说,一下学魏大勋的男声,一下学夏晴天尖利的女声。两个声音转换,还配上他摇着手翻白眼的表情,很是生动。

    何撒白鸥:“……”

    鬼拍他的肩:“鹅鹅鹅鹅鹅鹅鹅鹅~你这个人好搞笑哦!鹅鹅鹅鹅~”

    何撒白鸥勋怡纶坚晨:“……”

    董力宛如找到知音,激动地抓住鬼鬼指着他的手:“是不是!我也这样觉得,不过他们总是欣赏不了我!你是个有眼光的人!”

    何撒鸥勋怡纶坚晨:“……”

    白敬亭打掉他抓住鬼鬼的手,然后:“……”

 

撒贝宁看着这电光火石,斜眼瞥董力,心里os:小伙子,晚上敢不敢来搓顿麻将?!就问你敢不敢?!

    “孙小姐你接后面说吧。”

    孙怡看起来很紧张,躲过其他几人嫌恶的眼光,深吸了一口气,微微镇静了下:“我大概是一点四十多分到的酒店,婚宴开始前一直在化妆室里帮晴天整理妆容。五点宴席结束,我就一直在闲逛了,六点的时候到的套房,我一直在和他们几个玩,来电后我想上个厕所,然后就发现晴天的尸体了。”

 

王鸥见她把自己的时间线说得这样简单,不用猜也知道她在刻意忽略了重点:“那我问下,你‘闲逛’的时候,是不是干了点别的事?例如,让死者发现你和新郎的……‘好事’?”

 

魏大勋听到这,震惊地拉过孙怡,质问:“是你说的?”

 

她点头,抬眼看他的时候眼泪霎时就出来了:“是我说的没错!你明明跟我说你会和她分手的,可你一直在拖,现在都结婚了!我受不了了!所以我发了几张我们在一起的照片给她,我想你们断了!明明你说爱我,明明我们也门当户对,凭什么最后是你和她搞在一起?你说,你是不是看上了她身上那一半的森芒股份?!”

 

王鸥没搭理她和魏之间的破事,一下子就抓住了她话里的另个重点:“你说,夏晴天作为人尽皆知的私生女然后还有她家公司的一半股份?”

 

“对,炎伯伯很疼她,早早立了遗嘱,要把他有的股份分一半给她,那样谁和她结婚了,这笔财富都会共享。”

 

何老师表示了解,点名遗嘱中另个相关人员:“炎少爷,说说你的时间线吧。”

 

“我作为家属,宴上有很多事我都得过目,所以我下午一点就过来了。一直到结束,我都在南厅,五点半左右我到化妆室,之后在门外听到我妹妹和新郎在吵架,刚开始我以为他们两个起了小矛盾所以没理会,后来越吵越大,人聚着也越越多,我不想画面太难看,就进去劝他们了。六点的时候我们四个一起来的703,”炎说着,还对董力比划了下:“六点三十五分,我接到我秘书的电话,有事需要和我父亲商量一下,然后我就出去了,不过没找到我父亲,我没见到他那没办法我就回来了,停电的时候我正好回到这间房间了,然后就再没出去过。”

 

“我一点四十分到的酒店,之后一直和炎少爷在一起,五点三十多分听到新郎新娘在吵架,实在没意思,我就去北厅了。那个服务员没有通知到我,我还是在六点四十分的时候接到他们电话才到这的,之后就一直在这里了。”魏晨交代得更是简洁,看他的样子也确实是不像爱听人争家常的人。

 

别人在说的时候董力一直在无聊的啃花生,好不容易终于轮到他,他略略有些兴奋:“我前面时间都是和我哥在一起的,后来他们吵架的时候我哥走了,我这人爱凑热闹就还在那待着。六点和他们一起过来703啦。”

 

旁边的孙坚突然插了话:“跟你们说下,停电的时候他不在房间里,一直到来电的时候他才回来的。”

 

“嗯?董先生解释下。”何老师点点还在和花生奋战的他,嘴角有微微抽搐的现象。

 

“嗯?哦,我出去上厕所了,上到一半的时候电停了,吓得我就直接出来了,不过我没记住我们房间门是几号,就在外面摸黑找了下。”

 

撒老师预备发动火车的引擎:“直接就出来了?你关门了没有就直接出来了?”

 

董力显然有些懵:“厕所门吗?出来的时候我没关啊!”后来意识到了撒贝宁的意思,露出个你坏坏哦的表情,撩起了自己的衬衫下摆,认真地确认了:“这个我关了。”

 

场上的人翻白眼的翻白眼,清喉的清喉,脸红的脸红,唯独白敬亭甩了个鄙视的眼神过去。

 

“下流!”

 

董力:“???”

 

“你刚才说的有人能证明吗?”撒贝宁跟他正经了起来,开始考虑他话的真实性。

 

董力挠头,一副难以理解的表情:“我刚才不是掀衣服了吗?我关了啊,你没看到就再给你瞄一眼!”说着面对着撒贝宁掀起了衣服,配合撒的身高还摆出了不可描述的姿势。

 

撒贝宁:“……先生,请不要对我耍流氓,我刚才问的是你行动线有没有人能证明真假……不是你门关没关的问题……”

 

白敬亭看了眼捂嘴兴奋尖叫的鬼鸥,一个眼刀朝董力甩过去。

 

“好下流!”

 

董力:“?????”

 

“这间套房是总统套房,隔音好,空间大,厕所也有里外两间。死者是在外间厕所被发现的,与你们待的客厅有一定的距离,你们在聚会过程中注意不到这边是有可能的,这样杀人存在就便利了。你说你去上厕所,里面卧室那明明还有一间,你怎么不就近到里面去上,反而经过外间往外面去呢?”

 

董力总觉得这个蓝西装的侦探小哥在针对他,不由得看他的眼神有点防备:“我不喜欢往人家卧室里面跑,万一他们晚上要在里面睡觉,那给我感觉我会很不舒服。”

 

“有点猥琐的主观原因,真实性有待考察。”白敬亭临了又怼了一句。

 

董力几次三番遭受他的人身攻击,实在忍不住抿了嘴,瞪他:“……我真的要生气了……”

 

“行了,听了大家的时间,我们大致的情况了解了。现在呢,基本可以说大家的时间点都有可以完成杀人行为的空隙,你们在六点五十分停电前后和死者死亡被发现前,都有一段时间没有在众人视线内,其中有没有人借机去杀害死者,这个我们待会会仔细查证。不过,”何老师探身往沙发上坐着的一个人倾去,眼神犀利:“孙先生是唯一一个一直有不在场证明的呢。”

 

他摊手:“所以说,我没有杀人啊。”

 

“再看看吧。”何老师笑着摇了摇头,领着一帮人又重新进了案发的浴室。

 

白敬亭转身的时候没注意,撞到了旁边的柜子,一个没忍住,捂着受伤的膝盖痛呼了声。

 

鬼鬼关心了句:“没事吧?”说话的时候手已经扶上小白的胳膊了,预备扶他走到浴室去。

 

董力终于逮到了机会,背着手鄙视地对白敬亭摇了几下头,神情颇是嫌弃。他故意在他跟前昂首踏步地走,说出的大道理因为他嘴里刚塞下的花生听得有些含糊不清。

 

“哎,人生的路要寄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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