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村鸟

抱住秋风吧唧一口

杯中鱼(明侦全员)(办案类)(主鬼白)13

《杯中鱼》

文/南村鸟

十三、假面(1)   

 

 

[Don't apologize. I hope youchoke and die.]

 

“先生,你先别激动,我跟你说下,首先你说的这个情况,它是在紧急的情况下发生的一种自我防御行为,你要知道,人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做的这些事在道德审判中是会被批判的,但法律上不一定会去制裁。”

 

“那你们的意思是我女儿就白白死了是吗?就算知道了凶手是谁,你们也不会去抓是不是?!”

 

“哎呀,先生,话不要这么说,你听我跟你掰……啊,不是!你听我解释啊!”

 

b市静安区的警局里,坐落在角落的一台老式空调呼喘着大气,虽然生产的年头已经久远,但吐出的凉气好在还够抵挡盛夏的酷热。

 

身穿蓝色制服的警察们,一个接一个低头查看着手上的纸张,步履紧快,为着一个一个大大小小的案件,奔走劳命。

 

坐在房间正中的薛之谦有些头疼地看着眼前这个中年男人,这人的年龄应该还不算太老,可是从面色看,却好像是在一夜里突然苍老了很多。

 

他是昨天就过来报案的,他说她的女儿因为一场海难死了,他本来单纯地以为是一场意外,可是他在昨天突然收到了一个匿名发来的视频,里面开头记录的是一艘救生船上关于四个人的得救,后来从河里冒出一个女孩子,她扒着船向他们求救,恳求他们拉她上船,可是他们四个因为船本身的承重限制,没有救她,反而为了自己,把那个女生的手扒开了。

 

那个女孩就是他的女儿,沙梓。

 

“沙先生,你现在先别激动,我们这个案件可以受理,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去咨询一下律师,我们国家有很多的法律并不能按你想法来的,你得明白。”薛之谦一边在键盘上敲敲打打,一边耐心地对面前情绪激动的沙溢进行说明,趁着空档,他还不忘挡住沙溢的视线,向着不远处对他幸灾乐祸的大张伟翻了个冲天的大白眼。

 

“中国法律已经堕落到这个地步了吗?任凭凶手逍遥法外,结果你们警察只能给我们公民一句法律不能按我们意思来?如果像现在这样,证明有人杀了人的证据给到你们面前,结果还不能按我意思来惩罚他们,那你告诉我,能按谁的意思?!到底怎么样才能给我冤死的闺女一个交代?”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不是谁随便三言两语就能缓解冷却的,沙溢根本不听薛之谦的话,只是抓着几个词把悲愤无限放大。

 

那是他的女儿,唯一的女儿啊!他养育了她十七年,辛辛苦苦地养育了十七年,他的女儿大好青春还没有开始,他的天伦尚未开享,怎么就能这样无辜悲哀地任人鱼肉践踏?!尤其最后还以着这样荒唐刺耳的理由搪塞一条生命的陨落?他不能接受,真的接受不了!

 

耗了大半个小时有,粗浅的道理和他一遍两遍的说,可是总是没有效果。薛之谦直接撂了笔,仰在椅背上,目光盯着沙溢,用表情给他上演一出真真切切的生无可恋。

 

他放弃了。

 

然后,隔天就出了事。

 

邻街的一条小巷在清晨被人发现路边横躺着一具男尸,死者名叫贾生,就住在这条街末尾的一间小屋子里,很凑巧,他也是昨天沙溢前来举报的那个案子里的主角之一。

 

贾生的死状看起来很残忍,他的颈部大动脉被人切断,鲜血喷了一墙。这条街是老巷子,建筑都有些年头了,墙上落了黑色的老斑,贾生在逃生的过程中有扑到墙上过,指甲抠着墙面剌了五道划痕,淋上那些殷红烈火的血液,看起来十分恐怖。

 

有一把水果刀插在墙上,血迹凝在刀锋,艳阳投下光明直接照射,刺得人眼都有些痛感。

 

侦探社的几个人赶到的时候,大张伟和薛之谦两个人杵在那已经被领导骂了好一阵了。警戒线外的警察驱逐着好事的路人,警笛就在一旁讽刺无比地高声叫嚣。

 

“你们真的不觉得脸痛吗?人民警察这四个字顶在你们脑门上就不觉得受不起吗?辖区内啊,就在眼皮底下啊,你们居然就给人肆无忌惮地挥着刀滥杀!你们拿着工资吃饭的时候真的不觉得咯牙吗?!啊!”警局的局长一把掀下他的帽子,来回地在大、薛两人眼前举荡,好几次作势要朝他们脑袋瓜挥下去,临到关头又转了方向,不停拿在手里继续颠扬。

 

侦探们是在局长走后才凑上前的,为了省掉那些客套奉承的话。法医正在鼓捣尸体,指挥几个人拿工具预备搬动贾生。

    何老师上前了些,叫他们先停了动作。现在是闷热的夏季,但早上的温度不算太高,尸体还没有腐臭传出来,看来死者死亡的时间距离应该不远。死者颈部有一道长而深的伤口,面部没有受伤,掀开他衣服的时候,法医在他腹部几处按了下,左胸下有往里凹陷的迹象,很明显是断了几根肋骨。

    除了墙上的血看着吓人外,其实尸体的损伤程度倒还好,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夸张。

   “你们觉不觉得奇怪?这死者明显是一刀毙命,他身上的伤口给我感觉很刻意,很像是凶手在杀死了死者后自己随便补的几脚。”撒贝宁翻了翻尸体的情况,真的有这种感觉。

    “有点,从目前我们看到的伤痕来看,确实太集中了。如果是在死者生前就造成的伤害的话,没道理会这么积攒在一处的。可是他为什么要在死者死后还补几脚呢?觉得死者就这么死了不够解恨?还是为了混淆我们?”何老师也有同感,这个情况很怪异,泄愤补的几脚那还可以理解,如果是为了混淆他们的视线,那那个动机就得好好再琢磨琢磨了。

    薛之谦蹲下身,微微眯眼看了看,对他们的推测提出了疑问:“这里居住人口算多的,常常有人在这边经过,他会不会是事后还不解气的时候,又打了贾生几下,后来感觉有人要过来这边了,才匆匆逃离?”

    撒贝宁问他:“这片是你的辖区是吧?这边算闹区吗?”

    “这条巷子里还有很多人住,往外走也有很多小店商贩,人来来往往是常有的,像晚上基本一两点这边还能算热闹,早上的话,老人起得早的都会出来遛个弯,更有的小贩,早拿家伙出来讨生计了。”

    “那凶手也算艺高人胆大啊,居然敢赶有人迹的时候动手。其实不管情况是我们上面说的哪种情况都好,我觉得凶手应该是对这边很熟悉的。要是他抓着时间空点来杀人,那他肯定对这边居民的作息很了解。要是他是偶然拿这地来实施杀人的,那按薛警官的假设,又不大对,这边巷道很多,不了解地形人没那么快就走出去,况且我们几个一路问过来,也没听说有人见过奇怪慌张的人。”

    说假设的话,情况能有千千万万,在这地纠结下去显然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白敬亭决定打断他们的脑洞衍生:“薛警官,你们证物收集到哪些?”

    薛之谦想了想,凭印象说了几个:“详细资料还没整理出来,等下我把纸质的资料发你们看下。然后,现在吧,我们找到的就是死者身上的钱、钥匙、手机,关于财物这些都没少,所以我们推测肯定不是抢劫之类的了。现场还有一个水果刀的刀鞘,和插在墙上的一把刀,那个应该就是凶器,我们看了款式,是很常见的样子,想从刀的来源入手没可能。然后就是一个印记……”他走到墙边,指着那把刀插进的地方,跟他们说:“这边有一个画,应该是凶手拿刀刻的,看样子比较像什么卡通人物。你们看,多抽象,我们人实在不能百分百的确定是什么鬼,所以就先括印回去了,到时候再研究研究。”

    “嫌疑人你们有方向了吗?”

    “刚才陈若轩已经过来看了现场情况,现在在局里分析呢,当然,那只能算作参考。有关的嫌疑人目前锁定昨天海难案的那几个相关人,我们人已经过去请了,你们等下可以跟我们到局里听一下他们的问话。”

“好。现场我们也看了,情况基本了解,现在就去你们警局吧。”明侦头号警犬鬼鬼在现场都没能搜出什么,撒贝宁终于放弃了对现场的执念,开始把注意力转到嫌疑人身上了。

 

“嗯。”薛之谦领着他们往警局的方向走,停了对撒贝宁的交代,转头去问鬼鬼:“这地搞得挺惊悚的,你怕不怕?”

 

“还好啊。”鬼鬼回头又看了几眼之前横尸的地方,心里比较了番,淡定地说:“我看过更恐怖的,之前有个案子是凶手把人的头割下来埋在他花园里,我们发现的时候,那头上的皮肤啊结缔组织之类的都还完整呢,要不是头上沾了土脏了,我觉得都跟刚割下来的一样。”

 

薛之谦哈哈干笑了几句,摇手:“我们没法聊!”

 

大张伟搁一旁听鬼鬼说这些话,五官皱得都要挤在一起了,趁着没人发现,他把刚才手上不小心沾到的血,佯装友好抚摸般蹭到了前面的薛之谦身上。

 

以为没人看见,可是天不遂他意,鬼鬼眼力一百分,眼睛刚看到嘴上就不把门直接往外说了。

 

“哎惹~薛警官,大老师把血抹到你身上了~”

 

大张伟:“哎呦喂~”

 

薛之谦低头查看自己的衣服,上面果然有了血迹,他看见自己的五指也沾了些,点点头,面无表情地把手抬到嘴边哈气。

 

大张伟一看,十分嫌弃,眉头皱得更厉害:“哎呦喂,我们薛老师真不是一般人嘿,这口味重得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薛之谦连个眼神都没甩他,等口中呼出的热气把手上稍稍湿了之后,他直接一转身捏住大张伟脸颊的那两团肥肉,用力一掐一拉,手上的血迹就全部跑到了大张伟脸上。

 

眼见歪七痞八的大张伟大警官,变成了血花猫,嗯,完美!

 

鬼鬼直接笑疯了,倒在白敬亭身上作势要捶天捶地。

 

大张伟紧盯薛之谦,摸摸自己受惊的小太阳,学长辈教训劣性小辈的语气,语重心长:“冤冤相报何时了啊,小谦谦!”

 

薛之谦做奥特曼手势保护自己:“你不还手冤就了了,大伟伟!”

 

鬼鬼:“鹅鹅鹅鹅鹅鹅~”

 

撒贝宁无语地看着闹作一团的大薛鬼,摇头感慨:“鬼鬼的气质好适合他们警局。”

 

 王鸥:“+1”

 

何老师:“+10086”

 

白敬亭:“+身份证号。”

 

白敬亭替笑得花枝乱颤的鬼鬼整理头发,一手抓在她头顶的丸子头上,微微抓紧微微放开,乐此不疲。

    “诶,我头发乱了啦!”鬼鬼转过头瞪他。

     闻言,白敬亭就停了手,把头转向一旁,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何鸥大薛仰天:“単裑狗哋悲桑伱菛吥懂!”

     撒贝宁拿出手机看了看自家老婆的照片,满意地笑了笑:“我确实不懂。”

    白敬亭被调侃得很尴尬,挠挠头加快了脚步远离他们,鬼鬼就坦率多了,手舞足蹈地还搁那讲冷笑话。

    他折回身,手臂一勾就把她顺走了。

    一群开小黄车的老司机,他不能让还在玩儿童摇摇车的小白兔跟着一起堕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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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案子借了明侦马戏团的海难案,特此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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