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村鸟

抱住秋风吧唧一口

杯中鱼(明侦全员)(办案类)(主鬼白)05

平行世界,与真人无关

《杯中鱼》

文/南村鸟

五、蝉,螳螂,黄雀。(4)

 

 

在侦探俱乐部几人似有意似无意的驱逐下,我们的大老师终于被怼走了,大厅里几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在分析这分析那,鬼鬼听了一会,最后觉得实在是提供不了什么建设性的思路,索性放弃了。见着外面的阳光正好,突然想出去走一走。

b市六月的气候适宜,满城的槐花大片大片的盛开,成簇的白色花朵自绽开到零星掉落,幽幽地随着香气落了一地的风景。

俱乐部的位置是在静谧的郊区,不算繁华的地块也不算多偏远的边角,这边是有钱人的院落,绿化做得十分好,绿丛中修缮几条平滑小路,环环绕绕的也算能便利到达市区。

俱乐部大厅门前就是一个院子,早年前的主人在这里种了一棵槐树,经过许多年的春秋,早从当年弱不禁风的小苗变成此时参天坚韧的大树,与着岁月比邻。带着微微燥气的微风拂来,一阵窸窣,惹得树上碎花犹如雨势般片片落下,连带将清晨沾染未干的朝露也一一抖落。

鬼鬼一眼就看见了树下的脚踏车,艳红的车身搭配白色的前篮,一个张扬一个低调竟也合衬。这车是何老师从老市场淘来的古董,据说是几年前风靡的老凤凰牌子,因为什么缘由,在市面上已经渐来渐稀的出现,他或许因着什么情怀或是凭着什么喜爱,不经意的一次窥见也就拿了来,翻新后又是一次闲情的代步。

车铃的声音很清脆,叮铃叮铃很是好听,鬼鬼一手拿着棒棒糖一手把着车手,摇摇晃晃地打着车铃把院子绕了几圈。

白敬亭出来活动的时候,被她叫住,缠着一起玩闹。她一边用脚撑着地,一边高举着她的糖果在空中挥舞,招呼他赶快靠近,跟着她一起快意天涯。

 

而不远处的白敬亭,在某一霎那呼吸是止息的。他直身站立在虚芒涣散的门廊之间,背后是几人唇舌交锋往来的嘈声背景,眼前是耀目闪亮的烂漫精灵,前后分界交际,不知奔腾的洪流要把他推向哪里。

“你来到人间一趟,一定要看看太阳,和心上人的模样。”

他想,她好像总是这样,拥抱着这样愚笨到可贵的天真,在这世上坚忍又无畏的活着,明明她的四季已经走了二八的轮回,却还是固执保持着幺八少女的面目与真心,永远恰当,永远年轻。

真的,令人艳羡。

 

最后,白敬亭是怎么被拉上自行车后座的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在一米高的座位上,他因为某人歪歪斜斜惊天骇地的行车路线,由心底深处成片蔓延开来那胆战心惊的害怕。

好在一路虽惊悚却到底有惊无险,鬼鬼因为控制平衡的能力并不是十分游刃有余,所以无法,只能把棒棒糖叼在嘴里,借此空出手来把握车把。

白敬亭有好几次想把她嘴里的糖给拽下来,奈何在关于吃方面,她从不肯假手于人,试了几次实在无果,也就作罢。

行到了小道,两侧一排的国槐皆是落了繁花,纷纷扬扬合着倾城的日光,宛若置身梦中。树影婆娑间,斑驳的光影打在他的手心,正好照映了从她肩头滚落下来的那片树叶。

他的眼里,有大片大片的绿色,也徒徒飞舞着少女背面美丽温润的那只蝴蝶,再往上,明晰能见的,是在光辉里蓬松着的那头毛茸茸的粉色短发。

眼前的这个女孩,囫囵咬着一角糖果,侧脸过来,带了些微笑意,一遍一遍念着他的名。那语调,还是同往常一样带着她家乡特有的腔调,即使被阻碍着含糊了字句,也难掩那些潜藏在唇齿间软意绵延的甜腻味道。

“白白~白白~”

从来只有她一个人这样喊他。

最独特的,最亲昵的,最让他欢喜的。

从来只有她一个,这样喊他的。

“嗯,我在。”

“里争一呀,我、我有掩间不样!”

“……”

白敬亭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小小嫌弃了一下,继而扔掉手上的叶子,开始悲催的后座蹬地生涯。

这条路到了微微有点坡度的地段,鬼鬼因为后面载着一个小白,要想骑上去实在有些难度,偏生她又爱折腾,横竖不给他骑,只提着一些哭笑不得的要求,让人拒绝不是不拒绝也不是。

连绵无终的林间小道,落英缤纷的绿野风景,四窜和煦的风,金黄温暖的光,这样的组合无论你以着什么样的排列分布,似乎都能够是一幅很好的画面。但人生来就是为了创造和破坏的,任何事掺着一个鬼鬼,再加上一个助纣为虐的白敬亭,纵使你有多少情怀与文艺的风情,都能被搅捣得干净。

粉发的少女作伏在车手沉沉呐喊着口号,蓝衣的少年顶着一张生无可恋的脸使力用长腿蹬地驱车前进,前后行速不一又磕磕巴巴,这怪异搞笑的画面委实不怎好看。

 

帅哥美女的搭配,想来也不是真的在什么情况下都能赏心悦目的。哎,这些年,电视小说骗我们骗的,果真不少。

 

一路上,两人疯疯闹闹的玩了半天,不知不觉竟然到了附郊西河。鬼鬼累得不行,还没等白敬亭下车就撂了担子,双手空下来,第一件事就是解救叼糖叼到泛酸的嘴,活动的时候还不忘抱怨他:“白白,你太重了,要减肥要减肥!”

 

回头的时候,看见白敬亭当真般低头打量自己的身形,那影子落在地上,明明笔直削瘦,与她口中说的富余毫不相当。

 

她改口,语气叫人猜不出情绪:“我说错了,不是减肥来着,是增肥诶,白白你比我都瘦,这真的……让我很难受。”

 

他抬头对她笑,点点头,承认她比他胖的事实。

 

那人受伤:“白白真讨厌!”

 

之前保护现场的警察还有两个在那里,尽职地盯受在这里,以防有人破坏现场,拿走他们之前或许还没找到的关键证据。

他们本来是无意路过这里的,想来左右又没有什么事,也就顺着这道再来了一场搜索。鬼鬼兴头起了来,很是高涨,同警察同志哈喽了两句就算打了招呼,径直往之前横尸的地方走去。白敬亭跟在后面,倒是礼礼貌貌向人民警察寒暄了几句。

两位对他们第一次来的时候干的事印象很是深刻,少不得八卦了句:“诶我说小伙子,你们是来这边探案的还是约会啊?”

小白微微红了耳朵,摇了摇头,却没回答,急忙寻了个由头就不再与他们说话,那局促尴尬的模样,惹来他们一阵心照不宣的对视。

有事情啊,有事情~

鬼鬼一直在四周踱步,总有直觉告诉她,这边一定还有没发现的关键证据,可她里里外外翻了无数遍,还是一无所获。

为了效率问题,白敬亭在离她很远的地方搜索。这里是一条河,河岸常年潮湿,大小乱石四布,底下是软湿的泥地,若是有人行踏在上面很容易留下踪迹,凶手很是聪明谨慎,居然在慌乱逃走间都不忘抹掉人迹。

不过,天网恢恢,总是疏而不漏。

河岸再往上走的是一片绿地,周边还都是草苔植被,中间或郁葱或稀疏生长着高摇的芦苇丛,绿地旁的小路是一条通往现场的径道,除却那一路,从芦苇丛走过,显然也不是难事。

白敬亭在一处很隐秘的角落里发现植被边缘有什么印记,被草地覆盖了些许还依稀能看出有一个往里凹陷的小洞,凹陷的洞面实在过于平滑,怎么看都是人为。他正准备拿手机拍下这一个发现,忽然听见谁的惊呼声,哗啦伴着轻浅的水声起落,一回头,鬼鬼单手撑在河滩里,从皱起的眉头看,跌落在水中应该是很疼。

不行了,她最近绝对和水犯冲,以后都不准她靠近了水源了!

在走向她的时候,白敬亭脑里来来回回只有这一句,她的大意莽撞实在让他恼怒。

未等他走到,她早早从水里出来,右手捏着什么东西,一脸的欣喜:“白白,你看,我在死人的那地方找到的,这头发刚好给那里的石头压住了,你看看,有用吗?”

白敬亭看了一下,觉得这证据的作用力并没有多大,但看她满脸欣喜,却又不自觉点了头:“这里很偏僻,基本不会有什么人来,等下拿去给人查下,说不定有什么收获。”

她笑,又膨胀了起来:“我厉不厉害?”

他冷笑了下,提了她的手起来把伤口亮给她看,对她的撒娇一点都不买账:“超厉害的!”

被嘲讽的女孩恼羞成怒,把手抽回来,很生气:“白白,你太不可爱了!”

 

还看什么成语词典啊,她该看的是怼人无敌三千语录,嘴笨的她总是被欺负,天理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说好的相亲相爱一家人啊,是喂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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