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与吴小姐(现实向)(中篇)03-04
《白先生与吴小姐》
文/南村鸟
第一次写现实向,首先声明,与真人无关,全是我瞎写。文笔是什么东西?没有的。
本文有其他出场人物,男二戏份多!!,文大概十五章内可完结,感情进度很慢,情节不轰烈没跌宕,文风平淡温吞,入坑需谨慎。
不定时更。
别转载,希望能多多砸评论 ̄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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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你的晚安,是下意识的恻隐,我留至夜深,治疗失眠梦呓。
那封手写信,留在行李箱底,来不及,赋予它旅途的意义。
——《云烟成雨》
长沙最近的天气很好,晴空万里,没有酷热,清凉得可以。
因为是第一期的缘故,节目组肯定是想做得精彩些,剧本难度大大升级,刷新了前几季的记录,这次几个人连轴不停歇录了十个小时有,案子十分烧脑,一场下来,大家都带了疲态。
下场后何老师提议大家去吃顿火锅,庆祝下久别重逢,也犒劳下自己,待酒足饭饱之后各位回到下榻处一定要睡到天昏地暗,好好弥补下自己,不枉为一场游戏耗了那么多脑细胞。
众人不愿扫兴,自然乐意跟随,但两位新人因为还要赶通告,实在没有时间再聚,跟众人诚恳道了抱歉,就退了场。鸥姐因为这期脏兮兮的造型不得劲了一整天,这会儿实在不肯再顶着这么个妆给火锅熏一阵。跟大家提了下,就自己拉着助理回到酒店卸妆去了。
聚餐的饭店是他们以前经常去的那家,隐蔽也美味,老板轻车熟路地引他们去常去的那间包厢,照着平时喜好,先给他们上了合口的饮料。
这期录的嘉宾除了固定的双北外,还有鬼鸥外加新嘉宾两人,除了白先生档期没对上,节目团魂这个配置也凑得差不多,作为开门红,4+2的模式,观众们还能接受。
何老师得了消息,知道白先生也在长沙拍剧,趁着空档发了信息问他过不过来一起聚聚,白先生倒也爽快,下了戏,直接就赶了来。
和明侦几位的蓬头垢面和萎靡神态不同,白先生还带着戏里精致的妆和衣装,一进门自带结界blingbling闪着光,给撒老师在那边酸得不行。
“小白你当是粉丝见面会吗?穿成这样,一看就知道不是我们一道的,赶紧的,出门抹两把土去!”
白先生笑嘻嘻,对着面前几个人大大方方来了个结结实实的拥抱,他驳了句:“撒老师,怎么说我也是我们团的颜值担当,你就别忙着嫉妒我,赶紧借个熨斗把你眼角皱纹熨熨平吧。”
吴小姐还在他怀里,来不及诧异白先生今年第一次见面异常的热情,转头就给他这句转移了注意,窝在他怀里掐着只鹅笑个不停。
何老师瞅见cp被怼,路见不平拔了把短刀相助:“呦,俩过气老人还在那争什么盛世美颜啊,你们当忙内小幺是shi了吗?我何美男永远是美男!”
“何老师,要是你下次P图能把握好力度,放过身后的窗帘,别又把人家格子图案磨皮成渐晕效果就好了,那时你再跟我们争美男的称号,我们多少也能给点面子不是?”
何老师当即就照着他头扔了一盒纸巾过去,笑骂:“这小孩嘴巴太坏了,你赶紧喝口凉茶败败火吧你!”
撒老师捧着颗受伤的心脏也帮腔:“就这嘴欠的,女朋友不跑才有鬼啊!”
白先生撇头哼了句,对他们这种一言不合就翻旧账戳心窝的行为表示不齿。
落了座后,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点餐,除了香菇外,打火锅常见的菜样他们都点了个遍,几人空着肚子一天,正打算靠这顿回血呢。
在等待鸥小姐的途中,何老师起了话头,聊起各自的工作来。
“诶,鬼,你签了几期?”
吴小姐回忆了一下,回答:“四期吧,好像是1、2、7和第11期。”
“怎么这么少?还挺分散的。”
“嗯……我今年有部剧要拍,角色挺复杂的,需要多多下功夫熟悉剧本呀。而且台湾那边还有几个代言要跑,两边这样跑也有点麻烦。”
白先生倒了一杯椰子汁,伸到嘴边噙了口,问她:“什么剧?在哪拍啊?”
“古装的,应该有好几个月要待在横店了。”想了想,吴小姐也问了句他:“你最近拍什么啊?说不定我们能碰上呢。”
他摇摇头,笑了笑:“我是现代戏,在横店没有景。”
“哦,那好可惜哦,我还以为大家隔得近能经常聚聚呢~”
白先生听她这样说,笑得更深了,一双眼睛沉沉地,盯着玻璃桌上她脸的倒影,没接她的话。
何老师本想再问什么的,开了半句口,被突然进门的鸥小姐截了话头,她换了便服,整个人清爽得很。
“小白,你怎么也来了?”鸥小姐看见许久没见面的小白很是激动,放了包,就着吴小姐的身边坐了下来,探了头和他寒暄。
“鸥姐,好久不见!”白先生帮倒了一杯饮料给鸥小姐,脸上的笑容温和得紧。
撒老师看着桌子这边认亲似的和谐氛围,忍不住拉住何老师的手,感叹:“这什么人啊?刚在录影棚里,瞅见我们两个也没怎么激动啊?这不行啊,区别对待啊!”
何老师摇摇头表示已经司空见惯,麻木了。
白先生适时又补了句:“这时候就体现颜值这种硬件配置的重要性了!”
何老师扔了个微笑diss版的那你很棒棒哦的表情包过去。
距离上一季收官已经过去了半年,期间各人都忙着自己的事业,能够见面的时候并不是很多。也就是明侦家族里的人交情还算好,建了个群每日在里面分享日常打打闹闹,这样,就算半年时间下来,再见面也存了一份熟稔,不至于相对无话。
他们说起各自的近况,聊起在他乡的见闻,各自新奇着、感同身受着。
何老师说最近除了那些主持工作,他还客串了好友导演的作品,口碑还好。N小姐的孩子们五岁了,到了年纪,随了她们母亲的性格,顽皮又好动,每每见到他总是扯着他的衣角跟在他身后当小尾巴,要他出动带她们离家出走,好躲掉一周五天的幼稚园生活。他的生活一半被工作填满,四分之一被琐事纠缠,剩下的全为了应付他的三位公主大人而劳心尽力。可能是看多了友人的家庭美满幸福天伦,他开始也想安定下来了,和自己爱的人一起携手走近婚姻的围城,现在想想也是件很不错的事情。
撒老师的生活像是提前进入了老年时期,和爱人经常山南水北的相隔,他忙于奔波国内的各大都市,夫人忙着订购各个国家的飞行机票。他这两年有空出固定时间去山村支教,将很多方言都囫囵学了个遍,在节目中靠着他的方言板块又燃烧了很多少女的芳心。他的年纪其实也不算多大,只是本身皮肤有些黑,去了乡下又深了些,回来时得养好久才能恢复,慢慢将他的老态去尽。
吴小姐近两年的发展很稳定,遂了自己的心愿,有喜欢的电视剧可以拍,也有好玩的综艺可以上。她通过各大节目和戏剧认识了很多形形色色的人,愈加把人情冷暖体验了遍,深夜里感悟,常后知后觉地发现,她所热爱的明侦家族的确值得她认真热爱,这些人都像是小人书上才能出现的好人角色,心肠浸了蜜,拥抱她时永远怀揣热忱的真心。
白先生这两年的身价涨了不少,凭着几部影视剧的累积,颜值与演技得到大众肯定,人气一路飙升,当红炸子鸡的名号当之无愧。他的梦想是当一名导演,制作高水平的影剧,几年下来遇见的好导演不少,跟在他们身边也林林总总学了些纪要,他计划了要去游学,将导演的功课做完后,就去拜访前辈游历山水体验风土,想着事先热爱这个世界,到时经由他手里拍摄的影片才能更加富有感情。与E小姐恋爱时,父母就常催促要尽快完婚,后来两人分手,他的父母退而求其次又催着他赶紧找一个能够忍受他怪脾气的宽容对象,万般嘱咐他收敛他的冷淡性子,不然成家拖到古稀,委实难看。白先生对自己自信,只说他们杞人忧天,在情情爱爱方面仍旧慢慢悠悠,一路走马观花看过,愣是没能瞥见万花丛中他的长相厮守。
鸥小姐早前接了部大制作,剧组诚心,抛了常规的绿幕背景,转战去往真正穷山恶水的实景拍摄。她有几月是在戈壁沙漠中度过的,因为紧张的拍摄和恶劣的环境有些水土不服,日渐一日过分消瘦,回到家时好吃好喝休养了很久,慢慢调整了过来。她交了个外国男友,金发碧眼,看着十分养眼可口。男友在中国工作,喜欢宠物,养了一条金毛,出差时就把狗托给她照顾。工作、恋爱、宠物,这三样满满当当充实着她的生活,鸥小姐顺应内心,调慢了节奏,那些独在异乡的孤独感受,全盘托出扔进不回收垃圾场所。
每个人的生活都有条不紊地向前看向前走,那些潜藏的疲倦和心酸积攒着,等待这场温情的聚会,然后开口溢出,纷纷消散在桌上每个人的笑脸后,也消散在升腾的餐饭蒸汽中。
阳光啊,永远值得人满怀期待。
重逢啊,永远值得我们热泪慷慨。
「不要停止奔跑,不要回顾来路,来路无可眷恋,值得期待的只有前方。
——《马男波杰克》」
04、
不敢回看,左顾右盼不自然的暗自喜欢,偷偷搭讪总没完地坐立难安,试探说晚安,多空泛又心酸。
低头呢喃,对你的偏爱太过于明目张胆,在原地打转的小丑伤心不断,空空留遗憾,多难堪又为难。
——《小半》
吴小姐最近又飞了北京,Q说要给她放两天假,后面大陆台湾两边来回频繁跑会很辛苦。
吴小姐和朋友合开了一间花店,起初是为了支持朋友的一点小喜好而投资,后来过去的次数多了,发现静下心来打理花草可以让她放松许多,渐渐也投入了感情进去,平时在北京无事时也会过去看顾下。
北京上午九点,街边车水马龙,人群熙攘,吴小姐打开花店的卷闸门,开始往外搬盆栽,拎着个洒水壶摇摇晃晃给植物们补充营养。
北京地价高,花草也不是什么热销产品,平时盈利也只是够个店面日常开销而已,朋友想过要关掉店,但是吴小姐却不愿。她觉得总归是一个消遣,原本也没想赚什么钱,不亏已经很好了,两人商量,犹犹豫豫地硬是将这个店留了下来。
今天照例没什么客人,吴小姐窝在鸡蛋椅上掏出她的剧本默默背起了台词,这次她要在剧里演一个反派,和她往常的角色出入很大,不好好把握的话容易被人诟病,那种因为表情不达标而被导演怒骂三字经的经历她不想再来一次了。
当太阳升上云头,阳光透过枝叶缝隙投进店里的时候,屋子瞬间亮堂不少,吴小姐一抬头,就看见推着门背着光进来的男人。
他冲自己微笑,嘴边的梨涡深深陷了下去,男人张开着双手,歪着头,以一种悠然自得的姿态等待她像往常一样投进他的怀抱。
“你怎么来了?”吴小姐扑了过去,给了个热情的拥抱,在他怀里抬起头,伸手去扯他的脸颊:“你都没有和我说,大白天也没有戴个口罩什么的,小心被偷拍哦!”
被熊抱的W先生笑嘻嘻地,丝毫不在意吴小姐不知轻重的动手动脚:“怕什么?就咱俩这交情,干啥都理直气壮!”
今天吴小姐没有化妆,素面朝天的也没在意形象,眼睫毛掉了一根在眼角,W先生伸手摸了摸,替她拂掉,力道不敢用太大,温柔得紧。
“你怎么也在北京啊?”吴小姐松开他,蹦蹦跳跳地去桌边给他倒了一杯温白开。
“赶巧有个工作,问了你助理知道你搁这儿呢,我这不,为了缓解你对我的相思之苦,特地过来带你吃饭嘛。”
吴小姐看见W先生那一脸憨笑就憋不住笑意,在抽屉那摸了半天摸出几块糖塞他手里,反驳道:“我才没有想你,前几天还和何老师他们吃火锅了呢,我们聊了很久才想起还有你这个人没来。”
“哇,这就没劲了啊,好歹同事相处过一阵,你们吃饭居然不带我?!”W先生捏着那几颗糖,觉得自己要硬气些,不能给这么点甜头就打发了,于是他把糖塞了回去,仰着头气呼呼。
吴小姐很熟他的把戏了,根本不急着安慰他,只翻旧账:“你还好意思说喔,之前你和小白何老师他们聚餐的时候,也没有跟我说,要不是我看朋友圈你晒的那图,我都不知道诶!”
硬气如W先生,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糖剥进嘴里,觉得被打发就打发了吧,他硬气,是个男子汉,能屈能伸。
难得打嘴仗赢了的吴小姐对她的战绩洋洋得意,拿手机看了看时间,也就十点多,去吃饭还早了些,估摸着现在过去也吃不下什么,所以提议说:“还早诶,我们等下再去吃饭吧?”
“行。”
“你今天都有时间是吗?”
W先生摇了摇头:“三点前我得走,我是抽空过来的,今天还有工作。”
“啊?那你还过来干什么?”
他不甚在意,摸了摸伸到身前的枝叶,漫不经心地说:“就想你了呗,来瞅你你还不乐意啊?你可不能这么伤害我,我会伤心的,大勋花会枯萎的。”
被打败了的吴小姐撇撇嘴,也不搭理他的来意了,点了点那些花,问他:“要不要学插花?我可以教你。”
好学的W先生搬着椅子就凑了过来,眼睛弯弯的,心情好到不行。
想起刚不经意看见她用拼音九宫格跟朋友发信息说下午不看店的事,不由得一愣,问她:“诶,你刚才是用拼音打字吗?你之前不都是用你们台湾那个叫什么注音打的吗?”
“哦,”吴小姐想了想,好像从很久之前她就是切换内地的方式来适应这边了,这回猛地听人问,也有些懵懵的:“就学了啊,平时和你们聊天有试着按大陆这边的方式来,慢慢就习惯了。”
“那你挺好学啊!”
“鹅鹅,还可以啦。”
上午的风,哪怕掺了带热度的因子也一样惬意,吴小姐和W先生那一早上就待在安静的花店里,她教他认识一株株开得烂漫的花植,教他怎么剪去花束中多余的花枝以求空出位置来制造留白保有韵味。
W先生和她并肩,偶然间还能闻到各类花香中掺杂的洗发液味道,他侧头去看她专注的神情,觉得她人前人后确实不太一样。
现实中,她也并不安静,但是这种不安静,比镜头前的咋咋呼呼又爱大喊大叫收敛很多,也讨喜很多。大约是责任感使然,她过分在镜头前表现她的活泼和乐天,落入那些不明真相的有心人眼里,实在不讨好。
大家同她说过许多次,但她也只是苦笑,拎着她的手机说拿了人钱的,不能不尽力。
或许本来就是她笨,摸索来摸索去就是找不到能够两全其美的办法,舍小保大,只能牺牲她的名声来造就她力所能及的综艺效果,而那些字字句句堆砌起来的丑恶和毒辣只能她自己生生领受。
他忘了是什么时候认识她的了,应该是比2016年更早些的,一晃好些年过去,她过了少女的年纪,开始沉敛起性子,有些陌生的模样竟让他觉得她恍惚又偷偷比他多跑了很多年,算是真正长大了。
虽然长大得不多,只是从那个爱往头上端个调色盘的小女孩,变成了稍大些的大姑娘而已。
“诶,你怎么叹气啊?”吴小姐听见那一句冗长的吐气,皱着八字眉,转头去看W先生。那冷不防地一句长叹,给她吓了一跳。
“叹气?我吗?”W先生没察觉,见她笃定的点头,也不执著:“没啥,就感觉你好像长大了,人还是以前那样小小一个,但是总觉得你和以前有点不一样。”
可能是以前被忽悠太多了,吴小姐现在听他这样说,忍不住怀疑:“你是不是在暗示说我老了呀?”
“哟,你听出来了啊?!我藏挺深的,你居然能听懂?!”
“还说我笨?”
“恭喜你,都会抢答了!”
“鹅鹅鹅,你欠打哦!”
W先生紧紧护住自己的衣服,使劲掰扯朝他张牙舞爪的吴小姐,一边假意抹眼泪一边娇羞反抗:“别别别!别扯我衣服!等下看见我左青龙右白虎中间纹个米老鼠,吓死你!”
“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那是什么东西?”
“我们东北那旮沓的,老吓人了,等下亮出来吓死你!”
“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真的吗?”
“大姐!大姐!真别脱我衣服!光天化日呢!朗朗乾坤呢!我们健康点!”
“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
W先生有点想哭,他就是开个玩笑,别当真啊!这妞也太较劲了,还真想看他纹身。他是真没有,要有,早些年他就该追随陈浩南浪迹江湖了,搁到现在,估计古惑仔三十六部都拍出来了,哪能还是现在这个小损样啊!
“大姐!别脱别脱!”
“大姐!大姐!”
“……大姐,我错了还不行吗!?”
“……鬼鬼,你是真的有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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